影影倩倩

【FS】有缘无分

*男福×sans
*文笔渣，渣，渣
*逻辑已死
*你相不相信这是糖

[ 2020.3.20重新排版 ]

  从床上醒来，眼睛慢慢地睁开，模糊的景象在眼前渐渐变得清晰起来，sans慢吞吞地一点一点从床上直起身子，坐在了床边，眼窝旁是还未擦去的泪痕，手撑在床上摸过枕头，果不其然手骨下传来了湿凉的感受，枕头上已湿了一大片。

  心情意外的抑郁，像是被死死压着一块石头。他已然不记得梦中的事情了，似乎是美梦又似乎是噩梦，也可能是美梦的开局噩梦的收尾……幸福的泪还是悲伤的泪呢？还是皆两者？

  等凉凉的毛巾敷在了头骨上，sans终于让浑浑噩噩的头骨稍微清醒了一些，赶紧拿毛巾擦了擦脸，他可不想让papyrus见到这幅样子，这会使他的兄弟担心。

  坐在沙发上，松软的坐感让他压抑的心情微微放松了一些，至少可以思考正事了。近期勘测到的时间线异常大概是那位老女士拜托他承诺的人类小孩导致的吧……sans没有见过那个人类，但他脑内的四面八方都下意识指示是那个人类做的。

  他发现这种现象，沉了沉心，动用瞬移的能力从家里到了废墟前。“knock，knock？”如往常般敲了敲墙壁，却不同于往常的，里面没有一点回应，只有刚刚手指骨碰到墙壁的声音在空旷的四周于耳旁回响。

  踩了踩脚下的白雪，这种异如平常的各种事情使他的心有些慌乱。突然，这时从废墟里出现一阵声音，sans潜意识里让他连忙躲到旁边的草丛里。

  声音渐渐从周围消逝，如石子投进平静的水面泛起一点涟漪最终再次归于安定。

  sans好奇地从叶子之间零零碎碎的各个缝隙中勉强看见类似人类的形态的物体从废墟里走了出来。

  他起了玩心般在掌心放了一个屁垫，想给那位人类朋友打个有趣的招呼。慢慢尾随于那人，小心翼翼地走在那个人类的身后。

  “咔嚓”一声，在寂静的周围显得格外突兀，sans发现自己不小心踩断了地上的一根树枝，匆忙之中迅速瞬移到了旁边的树丛中。那个人转头看了看身后，发现什么都没有后，又往前行进。

  sans重新从树丛中出来，再次跟随于那个人类身后。忽然，意料之外的，人类转过头来，幸好他反应快，隐于一旁的树林之中。sans沉思般地摸了摸下巴，这个人类……警惕心有点高啊……

  终于等人类走到那座桥时，sans不打算隐藏自己了，一步一步的走到那人的身后，伸出了手，还未说口的话语因人类出乎意料的转身扼杀在了口中，这举动像是早预料到一样。可sans的内心也似乎不是很惊讶，他只想到了四字:果不其然，可他又却对于自己的内心生起了疑惑，脑内没有关于这个人类的一点记忆告诉他这时应该怔惊才对。

  手中传来的屁垫声打断了sans的思考，他发现人类不知什么时候握住了他的手。骨头是没有温度的，因此手骨上传来的温热感让sans一阵恍惚，这突然使他想起了昨晚的梦，不知是哪个片段似乎也是这样的触感，却又不同于现在的心境，那种感受令他安心……

  sans定了定心神，脸上挂着终年不变的笑容说:“嘿嘿……在掌心里藏放屁垫的整蛊把戏，这招总是很有趣。”末了，他看了一眼人类的神情，因为近距离的接触，他终于看清了人类的面容，一张熟悉夹杂着陌生的面孔，神情依旧冰冷淡漠。

  他有些尴尬的将视线转为别处，“到这，呃。你应该笑一下的。”sans眨了眨眼睛，“或者，呃。至少有点反应？”

  人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使他有了点压力，不免心中吐槽着那位老女士真会给他挑人。

  “好吧……没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笑点。我是sans，骷髅sans。”对于未成功的恶作剧，他只好先开始了自我介绍。

  走过那座桥，无由来的感觉今天的天气有点灰蒙蒙的，但是地底又有什么天气可言呢？对于眼前的这个“人”，他已经有点不确定是不是人类了，这时sans注意到frisk毛衣上有点灰，似乎是沾着某个地方不小心触碰到的灰尘。

  不过他没有多放注意力在这上面，将注意力转到了让frisk帮他给papyrus一个惊喜上。frisk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脸上似乎有冰霜般永不化开，任何时候都没有反应，如果不是他还会走动，sans险些以为这是一个雕塑。

  等frisk走远后，sans才发现他心中想着那“人”的时候总带上“frisk”这个单词，或许是那“人”在他自我介绍后就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了吧……然后他忘了这件事所以现在才感到疑惑？确实，最近他很健忘，说不清楚忘了某件事，但直觉很重要，又怎么也想不起来，可他是个随心的骨头，于是不管这事按着平常心过日子，骨生中总会有一两件事会忘的，再且忘记的事没有打扰他的正常生活，可现在他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头了，这件事与今天发生的种种上面犹如绕着无数根看不到的纤细的线，却都隐隐约约牵向着那个“人类”。

  一路走来，sans看着frisk再一次无视着他兄弟的迷题时感觉有点后悔，请这个“人类”帮忙可谓是真的错误选择，不但没让papyrus高兴起来，而且使他兄弟的心情更糟糕了。且frisk踉踉跄跄四处游荡的怪样子和令双手始终沾满灰尘的风格，也让sans差不多清楚发生什么事了。

  身旁的papyrus已经离开，他注视着“人类”从吊桥上走来，等到“人类”走近，sans双手插进口袋，随意地用了一个懒散的站姿说:“嗯……到头来我们也不需要你也能玩的很开心。”说着，他闭上了眼睛，不知为什么心中荡漾着一圈一圈的酸痛感，就好像是在这里他本应该劝告那个“人类”理解蓝色攻击……安抚了一下心神，sans重新睁开眼睛，“话说，我一直在想。看上去再过不久你就要和我兄弟战斗了。”接着他像在初识时一样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给你些友情提醒，如果你再一意孤行下去……”

  sans黑了眼眶，空洞的眼窝实在让人不感觉怎么好，“你接下来可会吃苦头的。”说完，他就用瞬移的能力消失了。

  说真的，sans实在是不想和frisk相处下去了，那个“人类”身上的气息明明应该让他厌恶，却当他看到他的脸时又融合了一股不清不楚的复杂情感，骨生中从未出现过的纷乱情感让他慌乱，而且身上散发的气息与这种情感相融后实在令他不知怎么办才好。

  来到grillby's，却发现酒吧里已经一个怪物都不在了，换种说法，酒吧里的怪物们都已经被那个“人类”杀了吧……

  万籁俱寂。sans从柜台里面拿出几瓶番茄酱坐在柜台前的椅子上喝了起来，消失的热闹气氛和触碰不到地面的脚令他感到不适。

  蓦然，外面响起几声沉重的脚步声，没为任何地方多做停留，就这样在雪地中穿行了过去。sans喝着番茄酱的动作顿了顿，之后放下了手中的瓶子，跳下椅子，往门口走去。

  明明在地底是没有云的，但sans真真切切地感到天空中黑压压的，心中的石头紧紧压着灵魂让他喘不过气。萧瑟的风从空中吹过，带起一些雪稍稍掩盖住了雪地中的脚印。

  sans看了看雪地中的脚印，清晰的景象逐渐模糊，他依然在这里喝着番茄，身旁好像是朋友们的欢声笑语，papyrus又去哪里布置迷题了，人类正与一个怪物小孩谈笑风生，他等会儿要去废墟那里与墙后的女士讲会儿笑话，生活惬意而美满，不久后怪物将会从地底解放……

  “哐当”头骨于门框来了一个亲密接触，脑袋缓缓变得明晰，四周安静如初，萧条的景色被风吹过显得格外悲凉。sans定定看着眼前的景色，神色晦暗不明。
  时间像是在指缝间流过。不知过了多久，sans终于踏出了grillby's，来到了迷雾环绕的一条路，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浓雾之中。

  看不清任何东西了，只有脚步声在身边环绕着久久不去……他多么期待听到papyrus一如既往的笑声，他的兄弟一定会拍着他的肩膀说他交到了一个人类朋友，他要与这个人类约会！之后请人类到他们家里，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介绍着他们家里各个地方，等到有一个小狗从水管下叼着骨头出来时，papyrus会气急败坏地大叫着抓住那条狗，可却还是让狗狗跑掉了，接着papyrus的兄弟就会从他自己的房间探出半身吹几声大号。

  倏地，脚下传来了柔软的触感，sans停下脚步，颤颤巍巍地蹲了下来，仰着头骨看向天空，他从来不知道为什么骷髅会呼吸，会喝番茄酱，还会吹大号，就好像他现在不知道为什么骷髅会流眼泪般……抖着身子把地上的红围巾捡了起来，小心地拍掉上面的灰尘，他很想把这个灰尘留下来，但他已然分不清这是他的兄弟还是别的怪物了……

  把红围巾如珍宝揣在怀里以后，sans动用瞬移的能力回到了他的房间，将红围巾放到了床边，接着他躺到了床上，头骨下传来的冰凉感受令他知道早晨被泪水浸湿的枕头到现在还没干。

  眼窝里的眼神逐渐空洞，没有聚焦感地分散望向天花板。sans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应该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大家应该都好好的……他应该……应该……

  应该是喜欢frisk啊……

  被脑海里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他喜欢那个“人类”？

  人类？

  “人类”？

   你应该喜欢那个人类啊……

  猛然又从脑袋里蹦出的信息使他惊魂不定，却又不是毫无根据，似乎是他不知什么时候下的暗示……

  sans立刻从床上起来，坐在了床边，不能受控制的思想与感情实在是让他不好受。正抚慰着躁动不已的灵魂时，撑在床上的另一只手臂无意间碰到了红围巾，sans的神情顿时沉了下来，多方面来自于情感的攻击使他心力憔悴，于是他重新躺回了床上，却不知怎么的，这次沾枕就睡……

  “hey，kid你带我来这做什么？大家都在地面上野餐呢，就差我们两个了。”

  “很快的，马上就好。再且你还有瞬移的能力呢，回去之后就说我们去上了个厕所。”

  “kid，这理由有点……”

  “别说啦，就是这里，我通关中立结局后想要来通关完美结局才发现这朵回音花有bug，就是重置后还能留着上个时间线的话语。”

  “所以你要干什么……”

  就在这时sans惊醒了过来，他顿时坐了起来，敲了敲头骨，眼神中透着惊讶，这梦很诡异，那个frisk与这个“人类”完全不同，他还听到了地面二字……还有……他什么时候与frisk关系这么好？

  为了不让自己将刚才的梦忘掉，趁着还清晰地记着这个梦，sans拿起床边的红围巾围在了颈椎上，一个瞬移到了长着回音花的地方——waterfall。

  幽暗的光线在这里游走着，无时不散发着沉重的气氛，周围空旷又寂静，幽深的通道似乎看不到头般。向前走了很久终于看到了水，潺潺水声在脚边流过，萤绿色的水面将这里照的分外通明，却也只有水声了……看来那个“人类”已经走过这块地方了，sans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踢着地上的小石子。石子在地上滚动了几圈以后，最终滑落进水面，泛起圈圈涟漪。

  sans看着眼前的景象对照着梦中的景色，点了点头，看来就是这里了。他迫不及待地来到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一般都是不会有怪物来这的，除非他闲的发慌。不过sans可不闲，他总有一种感觉，他快要接触到最近各种异常的真相了……

  最终，他停留在了一朵回音花前，心情急切、兴奋可又抑郁。紧接着，一段对话徐徐从回音花中流露……

  ……

  “所以你要干什么……”

  “我喜欢你，sans。”

  “我也喜欢你，kid。可是……这不是我们早就知道的事了吗？”

  “sans，我想把这段对话保存下来，万一重置了那这个就是你喜欢我的证据了！我可不想再一次努力了好久才让我们成为恋人……你这懒骨头太难攻略了……”

  “不过，kid，我想不会重置了，回到地面以后你的重置能力包括你的存档能力不都消失了吗？”

  “……说不定的……”

  对话结束了……sans听完对话站在了原地呆呆愣住了……忽然，一股庞大的记忆从脑内袭来，他赶紧瞬移回到他的房间，躺在床上，静静地消化完了这些记忆……

  是的，他一切都想起来了。

  在那个录回音花的日子，是雨后的一天，阳光明媚，雨后的空气带着泥土和芳草的气息，沁人心脾，使人神清气爽。大伙们铺着一块餐布在地上，正野餐着。“sans，你和frisk回来了啊，你们去干什么了？”toriel准备着食物，转过头发现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sans和frisk，问道。

  “妈妈，别担心，我们只是去上了个厕所。”frisk似乎没看到sans警告的眼神，笑着说道。

  话音刚落，周围诡异地安静下来，众人的视线都转移到了sans和frisk身上，大伙暧昧的眼光在两人之间游走。

  sans看向frisk，眼神如果能杀死人，frisk大概就已经死了上万次了。

  toriel准备食物的手停了下来，脸色黑了黑，眼睛中射出凌厉的视线，“sans……”

  “我和sans有事先走了！”frisk终于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连忙牵起sans的手跑走了。跑到一个十字路口，确定toriel没有跟来后，frisk弯着腰气喘吁吁地说:“sans，对不……”说着他撇了一眼身旁的sans，却发现对方的眼窝黑着，脸颊通蓝。“k，kid，你的手……”蚊子般大小的声音从sans口中发出，却还是被frisk敏锐的捕捉到了。手？frisk疑惑地想着，低头一看……手，手！

  这还是他们成为恋人后第一次牵手！frisk被突如其来的幸福要砸晕时，sans打断了他的思绪，“咳，kid，我们要不去对面的便利店买点食物？”

  “好……”frisk在晃神之中下意识同意了sans的话。

  sans看着frisk魂不守舍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正好这时从红灯跳到了绿灯，便握着frisk的手带他穿马路。

  本应该是完美结局了，可生活中总得有几件意料之外的事，一辆汽车突然从拐弯处冒了出来，sans对于这种现象愣住了，毕竟地底下可从来没有交通事故。就在千钧一发之际，frisk及时清醒了过来，将身旁的sans推了出去。

  sans眼睁睁地看着frisk被汽车撞飞，从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接着狠狠摔倒在地上……该死，重力魔法呢！他想使出，可周围的尖叫声不断提醒他，一场事故已经尘埃落定，再怎么也无法挽回。

  sans连忙稍稍冷静打开手机拨打了120，之后跑到frisk身旁蹲了下来，血迹沾染的秀发将他的脸包住，嘴角还不停地流下鲜血。sans看着眼前的景象，再也无法保持镇静了，他缓缓闭上了眼睛，颤颤撩开frisk额前的碎发，在上面落下一吻，“放心，你有我陪着。”所以一定要回来啊……

  “啪嗒啪嗒”frisk额头上无缘无故多出了几滴水，sans仰起头骨望向天空，发现天空已被墨色的浓云给遮挡住了，稀稀落落下起了小雨。可他却不能确定frisk的额头上是雨点还是泪水。刺耳的警报声从远方传来，越来越近。顶上闪着红蓝相间的灯光的车终在sans面前停了下来。

  “唰唰”倾盆大雨从天空落下，像泼，像倒，从天空中倾斜而下，风激烈地摇动着大树，肆虐地刮着窗户。走廊里，一扇门上面挂着一个亮着红灯的牌子:“手术中”。papyrus担心地看着坐在他身边低着头一言不发的sans，undyne、alphys和一些怪物们在一旁沉默不言，asgore坐在走廊对面正安慰着在他身旁抽噎着的toriel。
  终于，大门打开了，toriel连忙跑到医生面前，“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还好吗？”

  医生皱着眉头，拉下了口罩，“我很抱歉……我们尽力了……”

  “没想到，frisk没死在地底下却死在了地面上……”toriel哭着又自嘲地笑着说。asgore马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toriel旁安抚着她。

  papyrus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他哭着看向身旁的兄弟，却惊奇地发现他的兄弟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出。他擦了擦眼眶旁的眼泪，说道:“sans，如果伤心的话就哭出来吧，你应该才是最伤心的那个，所以没人会笑你的。”

  sans没有出声，只是黑着眼眶盯着地面，像是被人取走了灵魂了一般。

  但也来不及等他悲伤了，世界突然黑了下来，他又回到了地底他房间的那个床上，回到了一切还未开始的地方。或许是因为frisk意外的死，世界自己重置了。

  “这就是真相吗……”sans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着，在床上转过身却发现湿凉的枕头变得温湿，他粗糙地擦了擦脸，便直起身子坐在了床边久久不能回神。

  时间过去了很久，他终于有了一点动静。sans裹了裹脊椎上papyrus的红围巾，戴上了兜帽，就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出了家门。

  走在雪镇的路上，空气中遍布着灰尘，环绕在半空中，本应眼前只有纯净的白却在此时变成了灰白交加。道路上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不见了，只有风的呼呼声与他的脚步声。

  来到吊桥上面，sans停下看了看天空，一望无际的黑色，与下面的白雪形成强烈的反差，美丽浩瀚，地底的白天与黑夜的区别不像地面上反差那么大，地底的天空永远是黑色。

  sans回过神来，瞬移到了废墟里，发现道路上充斥着无处不在的灰尘，这让他下意识裹紧了脊椎上的红围巾。最终，他终于来到了此次行走的目的地——人类掉下来的地方。

  看着地上一片金色花朵，sans蹲下身子摸了摸它们，不知应该感激还是憎恨，感激它们救了地底的救星和他的爱人，憎恨它们救了地底的噩梦和他的兄弟杀手。

  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再想，清空思绪躺在了那些花上面，看着洞口上湛蓝的天空，不由得一阵晃神，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感受着身下花朵带来的触感，闻着怡人的花香，看着天空中飘过几片白云，他不禁想到:kid，这就是你掉下来的地方吗？

  但是没有人来回答他这个问题。

  “时间差不多了啊……”sans闭上了眼睛，回忆着上个时间线的种种，最终睁开，凄凉一笑，“下个时间线，有缘再见，kid。我会一直等着你……”说完，瞬移到了审判长廊。

  看着从入口进来身上沾满灰尘的“人类”，再明显不过了，这个“人”不是他的kiddo。这样想着sans沉下心来，说出了准备好的台词进入了战斗。

  “于是……看来结果就是这样了……”sans说着低下头看了看殷红的胸口，这让他想起了他的kid，他又将视线转向了眼前的人类，“嗯？”sans反问的语气不知道是在嘲讽这个“人类”还是在讽刺他自己，藏在胸口的番茄酱瓶被刀子切出了个口子，缓缓浸湿了衬衫从胸口中流出。“我要去grillby's了。”即使是将死之人了，sans也神态自若，因为这让他想起frisk临终时也是这样像往常般的决心脸将他推了出去。

  他摇晃着身子往旁边走了几步，看着前方，好像又置身于地底解放的那天，轻松愉快的气氛充斥着地底每个角落，他们在grillby's欢庆，frisk坐在他的旁边，微笑着看着他，他蓝着脸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发现paprus也来了，他发自内心愉快地笑着拿起番茄酱往papyrus那向前举了举，“papyrus，你想来点什么吗？”